的確有可能重蹈五號實驗品的覆轍，我剛才的確表現得有些急功近利了。”

薩姆又轉身走向監控屏幕面前，又繼續仔細地觀察著畫面中的實驗體，觀察了十幾秒鐘之後他又向埃裏克拋出一個問題：“跟我說說，為了避免弗蘭克事件的覆轍，你們準備了哪些方案？”

埃裏克沈思了片刻，回到道：“我們可以讓安德魯那邊的訓練周期加長，以及增加更多的訓練內容，同時再給實驗體做一些分析測試，在測試的同時還搭配測謊儀器的同步檢測，等他們完全通過我們的測試後，後期將會有定期不間斷的測試來檢驗他們的忠誠程度，這樣就可以完全避免類似弗蘭克事件的發生。”

薩姆雙手環在胸前，低頭仔細地聆聽著埃裏克的回答，還不時地點點頭表示對埃裏克的認可。

“你的方案總體來說還行，但那些將會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還有時間，而且其中依然還是存在一些不穩定的未知風險因素，比方說他們在參與安德魯的訓練過程中就已經失控了，那將會直接威脅到整個阿爾法大樓的安全。我們現狀需要的是一個更加安全且直觀的方案。”

原本以為會得到認可的埃裏克聽到薩姆的評價後，失落地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薩姆沿著屏幕前的過道來回踱步了幾圈，然後靈光乍現地拋出一段生澀的詞匯。

“虛擬單向人格矯治系統！”

埃裏克聽到這個陌生的詞語後思索了片刻，才從自己的腦海深處找到對這個詞匯的理解，多年前一項被禁用的人腦虛擬系統，聯邦最先開始是針對一些頑固不靈的重刑囚犯而研發出的這項心靈洗滌改造的隱蔽技術，後來被檢測出會對大腦造成不可逆性損傷，在人權組織的一再聲討之下，聯邦只能宣布廢除這項技術，並對這項技術進行無限期封禁。

“那項技術不是早就被聯邦封禁了嗎？”埃裏克向薩姆詢問著。

“那是在公眾視線之中封禁，但據我所知聯邦的某些特殊部門一直還保留著這項技術用來審訊一些特殊的囚犯，甚至還有一些成功將塞外安插進聯邦的間諜矯治成了聯邦特勤的案例。我恰好認識了幾個特殊部門的高層管理，他們可以幫我弄到這項早就被封禁的技術，我敢保證這項技術會比你那方案要好用百倍，而且安全無憂。”薩姆得意洋洋地述說著，臉上的表情喜形於色。

“不過我需要你拿到那項技術之後根據我們的需求將程序重新整理封裝，重新命名，假如以後這項技術被抖了出去，我們將會對外宣稱這只是一項由我們研發出的完全不同的新技術。我相信這對你們的技術部門來說並不難，對吧？埃裏克。”

埃裏克無奈地點了點頭，看上去他對這項被封禁的技術並沒有什麽好感，顯然他之前聽過不少關於人格矯治技術的惡劣傳聞。

“那接下來就好辦了，我馬上去聯系那些秘密部門的高層，那些高層對我們這個疊代計劃有著很高的期待，所以估計最遲明天就能拿到那項技術的產品和詳細資料，我需要你先用手段那些即將蘇醒的實驗品多睡一段時間，在拿到人格矯治系統後，給你們三天時間完成技術改造，我相信三天時間對你的技術部門來講是完全足夠的吧？”薩姆又走回埃裏克的身旁低聲在他耳旁說著。

埃裏克當然不敢拒絕薩姆的要求，只能唯唯諾諾地回答著：“我想。。。三天足夠了。”其實埃裏克根本沒有接觸過那項封禁技術，至於能不能將人格矯治系統改造成功，他的心裏也沒底，但以現在的情況，他只能硬著頭皮將這項硬塞給他的臨時任務抗下來。

在聽到埃裏克肯定的回答後，薩姆滿意地昂著腦袋踏著歡快清脆的腳步聲離開了埃裏克的辦公室，留下埃裏克一人杵在監控屏幕前，呆呆地擡頭望著墻壁上的監控畫面。

39.霍普酒店

深夜，沃爾街上冷冷清清，一條漫長的筆直街道上，除了呼嘯而過的巡邏車之外，看不到一個人影，沃爾街地處E區和D區的交界處，一邊是富麗堂皇的蒼穹大廈，一邊則是殘敗不堪的陰暗街區。

霍普酒店剛好就在這條街最顯眼的位置上，也是D區諸多建築群裏那座最高的大廈，整座大廈共有39層，大廈外層墻體都統一裝有醒目的霓虹燈，據說在聯邦外圍城塞都能看到它頂部那耀眼奪目的光輝。

亞當挑選了一個第九層的房間暫時住了下來，他早些時候就已經上傳了一份度假申請給阿爾法的審核系統，所以他現在呆在霍普酒店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第九層的高度不算太高，房間裏面簡單的裝飾遠沒有霍普酒店從外面看上去那麽精致，在霍普酒店裏的定義裏十層以下都歸為廉價房間，不過這裏剛好可以清楚地看到街道對面雜亂的住宅區，與燈火輝煌的D區截然不同的是，E區的街道上星星點點的路燈之外很難看到住宅區能有幾處亮起的燈光。

亞當端著一杯熱茶杵在落地窗旁，透過單向玻璃墻靜靜地看著窗外靜謐的夜景，他很驚訝能看到眼前這幅兩種畫風截然相反的世界拼湊在同一畫框內，一條僅僅不到十米寬的街道，就能精密地將兩個不同的地區劃分開來，這條街更像是所有人都默許認同的無形之墻，對E區的人來講，這道墻充滿了希望，他們大多都期望著有一天能翻過這道墻，過上他們憧憬的那種富麗堂皇的生活，而對D區的人來講這道墻則是無情的警示，如果自己稍有不慎犯了錯誤就會跌入對面那道無盡的幽暗深淵。

領略完這番景象之後，亞當開始聯想到在塞外與聯邦城塞交界的有形高墻，開始慢慢能體會到喬恩眼中那股失落黯然的神情，除了喬恩他還想到不久後將會被聯邦驅逐出境的百分之八的聯邦公民，他們將會被當作聯邦社會疊代升級的祭品，讓現在面臨疲軟衰竭的聯邦社會重獲新生，雖然這些看上去都是不可避免的代價，但他內心裏還是會有一種隱隱的負罪感。

亞當簡單地沖了個澡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腦子裏總會不由自主地去思考那些縈繞在他內心深處關於這批智能技術影響聯邦未來的覆雜問題，直到午夜時分才疲倦地昏昏睡去。

第二天的清晨時分，亞當在不斷變化的噩夢之中驚醒過來，夢中那些變化莫測的片段就像是他大腦信息庫的自我整理，並沒有在他的意識中留下任何相關信息。

在經過一番簡單的洗漱之後他離開了第九層的房間，乘坐底層電梯來到了霍普酒店二樓的公眾餐廳，選擇在這裏進餐的大多都是廉價房客，他走到其中一個點餐窗口前點了一份小麥面包，一份雙黃煎蛋，外加一杯混合果汁，一共是90母星幣，他用手腕上的通訊器簡單快捷地完成了支付。

幾分鐘之後一個R57型的智能服務型機器將他點的餐品透過窗口遞給了他。

“先生，這是您所點的一份小麥面包，一份雙黃煎蛋，一份混合果汁，請慢用。”一段柔和婉轉的模擬女聲從那個印有霍普酒店標志的智能機器口中傳出，聽上去與跟一位妙齡少女的語氣差不多，這是阿爾法集團最新推出的嬌柔佳人語音包，看來霍普酒店為了提升服務質量專門為他們的服務機器人配備了價格不菲的最新語音包。

“謝謝你。”亞當面帶微笑地透過點餐窗口望著服務機器說著。

“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祝您用餐愉快！”服務機器人的語調加高了一些回應著，其實亞當知道這就是當初弗蘭克獨自設計的一個彩蛋構想，目的也非常明確，就是為了讓人與機器之間多一分尊重和認識。

拿到自己的早餐後，亞當選擇了一個用餐區角落的座位安靜地享用自己的早餐，他悠然地吃著自己的早餐，期間還不時地觀察著周圍的其他人。

這裏的早餐雖然廉價，食材也很粗糙，但總體的味道還算是不錯，沒過多久他就將面包和煎蛋塞進了肚子裏，拿起剩下的半杯果汁坐在那裏悠閑地啜著。

不遠處的人群裏出現一位身穿一件黑色呢絨大衣的中年男子，他先是左右環顧了一圈，很快將目光鎖定坐在角落裏的亞當身上，然後穿過人群徑直走到了亞當的面前，摘下自己頭上那頂黑色皮帽，坐到了亞當面前的空位上。

“看上去你的胃口還挺不錯的。”那個陌生男子以一種親和平穩的語氣說著。

亞當並沒有急著搭話，只是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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